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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哀伤好句赏析(这句话从文本上看是在写什么)

大家好,如果您还对透明的哀伤好句赏析不太了解,没有关系,今天就由本站为大家分享透明的哀伤好句赏析的知识,包括苏打绿《交响梦》这首歌里有一句“透明的伤口,漂亮的残忍,藏到土壤里”,这句话从文本上看是在写什么的问题都会给大家分析到,还望可以解决大家的问题,下面我们就开始吧!

本文目录

  1. 酒杯伤感文案
  2. 父亲的玳瑁好句赏析
  3. 幻城的经典片段
  4. 苏打绿《交响梦》这首歌里有一句“透明的伤口,漂亮的残忍,藏到土壤里”,这句话从文本上看是在写什么
  5. 求,世上每一朵哀伤的云,全文

酒杯伤感文案

每一杯酒,都是心酸的故事。酒杯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倾诉对象。无论是喜悦还是痛苦,我都能在酒杯中找到慰藉。它承载着我的无奈和悲伤,倾听我内心的呐喊和哭泣。

每当我举起酒杯,我的心就会变得透明,那种伤感如同酒液一样流淌在我体内。

酒杯,你陪我渡过了无数个夜晚,也见证了我的沉沦与挣扎。虽然你只是一种容器,但你却是我寄托情感的归宿。

每次与你相遇,都是一次静谧的对话,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其他的干扰。在酒的作用下,我可以将内心的疼痛释放出来,让它们随着酒液一同消失。明早醒来,我或许会有些后悔,但此刻我只想暂时逃避现实,沉浸在酒的陶醉中。

酒杯,谢谢你一直陪伴着我,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时刻,你也是我最忠实的朋友。

父亲的玳瑁好句赏析

墙角跟刷然溜过的那黑猫的影,又触动了我对父亲的玳瑁的怀念。”一句很美、意味深长的话,开通了全篇文章。“净洁的白毛中间,夹杂着些淡黄的云霞似的柔毛,恰如透明的妇人的玳瑁按首饰的那种猫儿,是被称为“玳瑁猫”的。本文讲述的是一个与作者的父亲的灵魂永久同在这的猫,因为身上的花纹像玳瑁的,所以得名“玳瑁”。他只听从于父亲的话,他也像一个小孩子,完全像这个家庭中的一员。父亲很爱它,这一人一兽仿佛各自知道对方的心情,动作,思维,完全像亲人。他们相处融洽,像是一对知心朋友。玳瑁又好象父亲的追随者,连睡觉也不愿分开,只要父亲咳嗽一声,他就不知从什么地方溜出来,绕着父亲的脚,玳瑁还像父亲的听从者,两次玳瑁去邻家游走,忘了吃饭,大家叫都没有反应,父亲拿着他的碗,用筷子瞧着,只喊了两声,玳瑁就远远地走来了。自从父亲去世后,玳瑁便不再走进父亲有关的东西,连老鼠也不捕捉了。可以说是悲伤到了极点。即使这样,他也不离开这个家。正如母亲说得那样,它是以只有灵性的猫,他不走是因为它想陪伴父亲的灵魂。

这是我所读过的最感人的,是我最喜欢的文章。人和动物之间的情感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那是何等的珍贵。这有一个悲剧性地结尾。作者被玳瑁感动了,最后的一句“我希望能在见到和父亲的灵魂永久同在着的玳瑁”结束了此文章,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幻城的经典片段

我摘抄给你看看幻城岁月褪去尘云以永恒的踵音而漫长抗衡着须臾把悲伤炼化成透明容颜以苍白的形状覆盖起荒凉而荒凉把宇宙擦亮冰原拼接起大陆与琉璃怀念把绝望焚烧成憧憬鸟群送葬光线海水抚摸星辰你比永久更加永久也比漫长还要漫长你把传奇披戴你把海底植满悲怆你朝世界尽头缓慢前行那时的多少风光还有多少凄凉日光被镶嵌在你瘦削的肩膀把未来推向黑暗把过去照得虚妄你是冰雪的王爵你是末世的苍雪雪国想来风轻云起迟笔落西山词银发疏疏此一时宫阙寒雨彼一时锦缎波斯毯红木薄日暖抬手牵流岚举步过忘川倚门数千遍邻家起炊烟春近冰雪残夏灯照夜船寻君万里魂魄稀风卷枯叶急茫茫人间云归去深山他年绿一生一梦里一琴一手曲一日换一季一世等一聚樱花祭梦境被大雾吹成丝线雨水把世界慢慢打穿剩下冰封的荒原在世界的尽头光线把杀戮唱成诗篇虚妄将绝望装点成预言绝望再将命运推往遥远宇宙或者苍穹的漫长秒针或者呼吸的微茫你在虚空中停驻你在命运里安睡你在巨大沙漏的阴影里轻轻醒来生命的间隙被慈悲填满而你在这冷漠的人间除了幻城,小时代有更多的经典句子...

苏打绿《交响梦》这首歌里有一句“透明的伤口,漂亮的残忍,藏到土壤里”,这句话从文本上看是在写什么

谢邀。

我觉得要理解这句歌词,首先要结合整首歌的意境。整首歌词,完全是一首充满意境的诗歌。不得不佩服作者的文笔和思维。如若把歌词当做一首诗歌来理解,就不难读懂其中的意思。

首先纵观整首歌词,可以看出,这是在描写春雨,而且是雷雨。作者用极其细腻的描写,赞美了春天,也描述出了自己的梦。

首先开头,“午后时分,睡得很沉”点明了时间,是在一日的午后。

“嘈杂的鸟儿,也完全充耳不闻”,这句歌词,一是写出春天的鸟鸣,同时也映衬出了歌词第一句“睡得很沉”,正因为如此,所以鸟儿的鸣叫才充耳不闻。

“行板如歌,歌里在等”,行板是音乐术语,是指是指缓慢的速度而含有优雅的情绪,属于慢板。这句就是在描写在午后闲适的听着优雅的歌,想想就惬意。

“等你来和,和一篇雨季解渴”,雨季能用来解渴,不仅仅是写雨季来了,万物复苏,久旱甘霖,也是在写自己的内心,正等待着雨季的到来,来解渴。

“雷声铺陈,嘹亮的哼”嘹亮的雷声……一改人们对于雷声的一贯看法,用嘹亮一词来形容雷声,多了一些生机,少了一些沉闷!

“大地与河,万物屏息这一刻”,万物屏息,用了拟人的手法,形象生动,写出了万物对于春雨的期待,也表达除了自己对于梦想得期待。

“蛰睡了一世纪的下午被你惊醒”,作者这里用了“蛰睡”,仿佛就像是动物冬眠一样,凸显出睡得“沉”,下午的时光在“蛰睡”中,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但被这雷雨给惊醒了。

“迷雾从身后穿起,扣成水珠”,下雨前都是雾蒙蒙的,这雨水仿佛就是这迷雾“扣”成的水珠。一个“扣”字,生动形象。

接下来就是“透明的伤口,漂亮的残忍,藏到土壤里”。雨水滴到土地上,湿了土地,就好像是划破了大地,落下的伤口,就是透明的。而这伤口看似残忍,可却漂亮。慢慢的渗入泥土。就有点想郭敬明写的“明媚的忧伤”一般,即使忧伤,但是只要以一种正确的态度去看待,那么忧伤也可以明媚。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或许诗人总是有一些淡淡的忧伤吧。

“雨的铿锵临盆比梦的合奏还静”,明明是久违的雨,明明是铿锵的雨,可是作者却说比梦还静,其实就像那句话一样,境随心动。只要心是静的,那么雨也自然是静的。

“阡陌牧车,因你饶舌”,“饶舌”顾名思义是快歌,前面还是“行板”,而到了这里就变成了“饶舌”,意味着春天来了,新的一年开始了,万物也都欢快了起来。

“雷声如灯,敲开了一年兴奋,急板成歌,歌落成河,河在狂奔,奔击了干涸混沌”。歌曲到这里到了高潮,也仿佛是交响乐到达了高潮。春雨终于淋漓尽致的下了下来,真是酣畅淋漓。

“棉絮爬上了头发,换算成年龄”。棉絮自然是白色,白色爬上头发,自然是青丝夹杂了白发,意味着自己又长了一岁。这应该是作者对自己心境的描写,棉絮不仅仅是白发,也不仅仅是年龄,更是成长的标志!

“气候的成长,季风的回忆,收进课本里,修剪自己迎接你淋湿我风干的心,雨停时分,洗澈烟尘”。雨终于停了,可作者得思想还在继续,风干的心终于迎来了甘露。

“新的花梗,正期待炫耀颜色”。一场春雨一场暖,慢慢的万物复苏,花儿也期待着一次绽放,姹紫嫣红。自己也期待着自己的梦想闪耀。

“黄昏人们敞开了家里大门,宁静很深,世界迎接你这一刻,生命来了”!

人们都敞开了家门等待,世界都在迎接。他们在等待什么?迎接什么?是“宁静”。这里召应开头的宁静。而这里的宁静,已经不是开头那种蛰睡的宁静,而是春雨以后,万物复苏,充满生机的宁静,也像是交响乐结束后,人们回味时的宁静。

《交响梦》顾名思义是写梦的歌,整首歌充满着生机和希望。作者把春天的声音比作交响乐中的各种声音,既形象生动,又同时表达了自己的梦。

青峰说,他常感动,他常感想.。他说,如果有不切实际的梦想,才是实际的根本。他说,我只想唱一些温暖,让我们心灵不会腐坏。

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梦可做,有诗可写。也希望这首歌,可以温暖你!

求,世上每一朵哀伤的云,全文

第一章纯白

1

她常常梦见阳光的碎片,带着夏日的香气,从树的枝桠间落下来。她仰着脸,欢喜地,去捡拾那些温暖,抱在怀里。犹如,抱着一枚璀璨的巨大的水晶球。而水晶球上浮现出她粲然微笑的脸。即使醒来一切成空,依然欢喜不尽。陈海茉,你这个爱做梦的小孩。

2

七月的合欢树,开得有些败了,只有一些绯红的花朵隐约藏在枝桠间,更像是细细软软的小绒毛,迫不及待地想要随着风去远方。黑白相间的燕子风筝旁边,伏着一只蝉。阳光穿过茂密的叶子与花,落在它身上,它忽地叫了起来,摩挲着透明的翅膀,尽情欢乐。海茉小心地将身体向前探去,几乎可以看清蝉翼上的脉络。

“啧啧,听说你们这些蝉过了夏天就会死翘翘了,那岂不是很可怜啊!”她似乎是在对蝉说话。

“海茉,你搞什么呢?够不够得到?”树底下的人忽然大声喊了起来。

“嘘!”海茉扭头,扳起小脸,警告着同伴们噤声。瞬间,脸上的表情又转换为失望。那只蝉果然飞走了。

“起风了、起风了,快点扔下来。”

她叹口气,解开缠在树枝上的线,把那支风筝扔给了同伴。忽地,眨眼的功夫,燕子风筝再度飞上了天。树底下的少年们尖叫着跑开,去追风筝。只剩下海茉还坐在树上发呆。没多久,她察觉到自己的窘境,她之前是踩着李晓磊的肩膀爬上来的,可是这个死胖子竟然抛弃了她。海茉正在研究该怎样安全地着陆,有个戏谑的声音传过来。

“女侠,轻功失灵了吗?”真是让人讨嫌的风凉话。她低头,却兀自呆住。在铺满绯红落花的草地上,穿白衫的陌生少年微仰着头,双手斜斜地插在裤子口袋里。而一束光恰好落在他的脸上,刺得他微微闭上眼睛。那一刻,多么像海茉怀抱阳光的梦。心里忽然暖融融的,即使是盛夏,那种暖也不发烫,温和、柔软,带着香气,一点点浸入她的心里。见海茉面色庄重地盯着自己,他挠挠头,觉得自己惹恼了女生,补救地说:“要我帮忙吗?”本来就是打算帮忙的。

“才不用。”她偏嘴硬。目测了一下到地面的距离,也不过比胖子李晓磊高出两个头而已。海茉咬咬牙,果断地像武侠片里的女侠一样,纵身一跃,翩翩落地。少年微愣了片刻,却又忍俊不禁。他哪能料到她竟真的用了轻功,他根本都不及阻拦。海茉骄傲地看了一眼少年,随后却惊天动地地嚎出声来:“妈妈呀!疼死了!”再也顾不上面子,哭得满脸都是泪。他急忙蹲下身,掰开她覆在脚腕处的手,轻轻地触了触。骨头应该没问题,大概只是扭了筋而已。心里松了一口气,嘴里却说:“怕是骨折了。”

海茉愣了一下,哭得更大声,嘴里还不忘数落:“都怪你!要不是你站在这里,我肯定不会有事。”

哪门子理论。

他强忍着笑,背起她,以他的判断,她的疼冷敷一下就可以缓解大半。

“喂!你想干什么啊?”海茉惊讶地咧着嘴。他就像一颗小太阳,身上的热气烤得她双颊通红。

“把你卖了。”

她眼珠子一转,随手擦擦眼角的泪,默默偷笑起来。

少年的身体有一种奇异的气息,海茉忍不住将鼻子凑近他的后背。

阳光的香气,到处都是阳光的香气,像是做不完的梦,把她包裹起来。

“那个,我叫陈海茉,你叫什么名字?”

“季修梵。”

“季修梵,修——梵——”像是故意拖长了尾音,恍然大悟地出声,“怎么是个和尚的名字?那个,和尚,谢谢你了。”

季修梵挑挑眉,哭笑不得。5楼

3

照例又被母亲训斥一顿。

十五岁的少女,总是没有沉稳娴静的样子,从小跟着小区里那些男孩子们跑来跑去,像一匹小野马。

秦舒娅越来越难弄懂自己的女儿了。她的小思维也像身体里的那匹野马一样,奔腾不息。仿佛每一秒都有一个新鲜的主意。

总之,她每天不给她制造点麻烦是不可能的。

旁人却不这么看,总是羡慕地说:“陈教授家的女儿哦,真是生得好,长得又漂亮,性格又开朗,成绩自然没的说。”

“当然咯,怎么比得了,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外科主任,小姑娘教养好得很。”

这样的话自然受用,秦舒娅转身就忘了女儿给自己制造的麻烦,再怎么说,女儿从小到大已给她赚足了面子。

细心地检查了海茉的脚腕,肿已消了大半,不由得称赞沙发上的少年:“处理得真及时,难得你这么沉着,又有常识。”

季修梵彬彬有礼地微笑着,倒是坐在一旁的季修梵的母亲周兰溪不好意思起来:“还不是因为这孩子莽撞,不然海茉也不会受伤。”

海茉怎么也没想到,季修梵把她背到他家之后,竟会那样对他妈妈解释:“我在树底下喊了一声,她就吓得从上面掉下来了。”

海茉家旁边有个新开发的星蓝湾,里面坐落着几十栋独体别墅。因为位置在安城知名的D大旁边,沾着书香气,邻着学院湖,所以价格不菲,所住非富即贵。秦舒娅倒是很向往精致的星蓝湾。也许是职业的缘故,她或多或少有些洁癖。而海茉家住的是D大多年的教师住宅楼,红砖色的外墙墙面斑驳,衬着旁边的别墅,更显得破败不堪。

秦舒娅对居住环境渐渐开始厌烦。也曾把换房计划提到桌面上来,可是对于安城水涨船高的房价,即便像海茉父亲这样的资深教授,也难以为妻子买来豪华别墅的一砖半瓦。

而季修梵家偏偏就住在隔壁的某栋别墅里。

周兰溪软声细语地说以后大家就是邻居,请秦舒娅多多关照时,秦舒娅还极其真诚地表现了自己的热情。但当周兰溪说出星蓝湾这三个字后,秦舒娅的语调就变得生硬,略略失去生气。

海茉下意识地看看老妈,心知她一准受了刺激,对接下来的话题便了然于心。

果然,自尊心受了伤害的秦舒娅立刻开始骄傲又絮叨地把话题转移到了老公和女儿的身上。海茉的父亲陈骁城是D大公认的年轻而有前途的教授之一,海茉就读的初中是安城的重点,而海茉每次考试几乎都没落过年级前三名。

“我们家海茉就是太贪玩,不然这次考试也不至于才拿了全校第二名。海茉啊,马上就要初三了,你得收收心了。”

这话听起来好像多谦虚似的,海茉觉得有点丢脸。

瞥瞥季修梵,果然正促狭地对自己挑眉头,那眼神别有深意。

周兰溪倒真是好涵养,顺着秦舒娅的话对海茉大加赞扬。

“说起来,修梵和我们海茉是同年,修梵读哪所学校?”

“原来读十一中,但是搬到星蓝湾之后离十一中就有点远了。”

“那是太远了,而且那条路早晨堵车堵得严重啊!要不要让我们家老陈找找关系,把修梵转到海茉他们学校来?一中是省重点呢!成绩不好根本进不来。”周兰溪话音刚落,秦舒娅就已接口。

海茉低着头,厚厚的头帘盖住脸,她不停地用冰袋在脚腕摩挲,指尖已经不觉得凉,麻木了一样。

周兰溪忙说:“修梵他爸刚办好转校手续,一中不愧是名校,费了很多周折呢!要是早认识陈教授就好了。”

秦舒娅讪讪地。

一直不发一言的季修梵突然开口:“我成绩一般,我爸砸了很多钱才把我弄进去,真是,去了也是给他丢脸。”

因着这句话,秦舒娅对季修梵颇有好感:“没关系,男孩子嘛,总是不用心。以后和我们家海茉一起研究功课,肯定突飞猛进。”

海茉抬头看了看季修梵,仿佛有一朵云遮住了他脸上的阳光,她略略惆怅起来。

钱多了不起啊?不过是个喜欢炫富的富二代而已。

周兰溪忙说:“修梵他爸刚办好转校手续,一中不愧是名校,费了很多周折呢!要是早认识陈教授就好了。”

秦舒娅讪讪地。

一直不发一言的季修梵突然开口:“我成绩一般,我爸砸了很多钱才把我弄进去,真是,去了也是给他丢脸。”

因着这句话,秦舒娅对季修梵颇有好感:“没关系,男孩子嘛,总是不用心。以后和我们家海茉一起研究功课,肯定突飞猛进。”

海茉抬头看了看季修梵,仿佛有一朵云遮住了他脸上的阳光,她略略惆怅起来。

钱多了不起啊?不过是个喜欢炫富的富二代而已。

话题变得干涩,于是季家母子俩起身告别,走到玄关处,刚巧陈骁城推门进来。周兰溪微微一怔,盯了陈骁城片刻。秦舒娅得体地为二人做介绍,当然不忘把陈骁城这个名词前那些熠熠生辉的前缀一一加上。

海茉其实很同情老爸,老妈的虚荣神功真是日益精湛。

对于妻子的炫耀,陈骁城貌似难为情,缓缓地伸出手:“周兰溪,好多年不见了!”

“是啊,陈老师,人生何处不相逢,你几乎没怎么变呢。”周兰溪嫣然一笑。

“唉,老了、老了,看我女儿都这么大了。”

两人握着手停顿了那么几秒钟,随后才缓缓松开。陈骁城对秦舒娅解释说:“说起来,她还算是我的学生呢。”

周兰溪羞赧地笑起来。

这样的重逢,日后难免成为海茉手里的小把柄,总是对季修梵不依不饶地说:“你看,我爸在高中当实习老师的时候,你妈妈还只是个高二的学生而已,论辈分,你应该喊我师姑的。”

季修梵总是眉头一挑,不屑一顾地回应:“哟,姑姑辈儿哦!那不是杨过和小龙女吗?”

4

整个八月,日光明媚。

做很多很多的梦。

不再跟着死胖子李晓磊去放风筝,转而跟在季修梵身后晃荡。

因为季修梵他们家那个小区里有一个巨大的生态园,为富人们种植的新鲜瓜果,绝无农药残留。

跟着季修梵,她可以敞开肚皮吃,就像有一种仇富心理似的。

季修梵说他爸交了巨额的物业费,不吃白不吃。

然后,在八月的最后一天,她梦里那些阳光的碎片开始黯淡、粘连。腻乎乎的,带着腥咸的味道。整个人像是掉进了一个沼泽,伸出手握住都是滑腻的稀泥与水草。越是努力向上,越是下陷,渐渐被吞没,只剩头露在外面,仰着脸,艰难地呼吸。

“陈海茉、陈海茉。”

一声接一声的呼唤,总算让她从这个梦里逃脱出来。

睁开眼,看见天花板上雪亮的阳光,心才落入肚子里,开始大口呼吸。

她没做过噩梦,这是第一次。

“陈海茉,你还活着吗?”

楼下的男生真是放肆啊,不过是约好一起去图书馆而已。

“季修梵,你这个死和尚。”海茉喃喃地骂了一句,坐起身,却被眼前的情景唬住了。

哪里来的血?床单上,睡衣上,斑斑点点的新鲜血迹触目惊心,再大的蚊子压扁了也流不出这么多血啊?海茉怔忪了片刻,眼里的光渐渐变亮,脸上的神采渐至飞扬。

终于盼来了!

海茉立刻打开手机,按了两个数字又停住,第一次遇见这种事还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想了想,还是发短信比较好。

喜歌呀,我的大姨妈终于跨越千山万水抵达我身边了,嘻嘻。

几个字反反复复地敲了半天,终于按了发送键,收信人是曾喜歌。

曾喜歌是海茉的死党。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死党,无话不说,就像《天气预报》节目经久不变的开篇语一样:分担风雨,共享彩虹。

海茉常觉幸运,她遇见了喜歌。喜歌与她几乎是全然不同的一种人,温柔、优雅,骨子里就有一种公主的气质,比她见过的任何女生都更像女生。自然也不像她这样,凡事都是毛毛躁躁,张开嘴就不顾及形象的说笑,更不会像她这样,和胡腾腾他们那些混小子一样称兄道弟地打打闹闹。

很快,曾喜歌的短信过来:海茉啊,你终于不用担心自己不是女生了,问候你的大姨妈,哈哈。

海茉咧开嘴嘿嘿笑。全班的女生几乎都月事来潮了,唯独她,毫无动静。曾喜歌看看海茉扁平的小胸脯,很是担心地说:“海茉啊,你不会不是女生吧?我听说有那样的人……呃……大约就是中性人。”

曾喜歌虽然是开玩笑,海茉却当了真,整整大半年一直提心吊胆地,又不好意思问秦舒娅。

海茉撒腿就往卫生间跑,跑了两步急忙停下来,喜歌说大姨妈来的时候不能剧烈运动,于是蹑手蹑脚地走起来。想到以后再上体育课,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老师请假,海茉一阵阵兴奋。

但是海茉却没有找到卫生棉,她翻了好几遍,确认秦舒娅储备的卫生棉已经用光了。

怎么这么惨!

透明的哀伤好句赏析(这句话从文本上看是在写什么)

门铃却响了,季修梵没好气地在门外喊海茉。

“陈海茉,你想晒死我啊!约好了去图书馆,你忘了吗?你这头懒猪,是不是还没起床啊!”

“死和尚,闭嘴,不许敲门,不许进来。”海茉慌张地把卧室里染了血的床单和内衣塞进洗衣机,胡乱折了一叠卫生纸放进崭新的内裤里。

真是别扭。

海茉把门打开一个小缝,对着季修梵讪笑。季修梵警惕地看着海茉,好歹他们也认识一个多月了,这女生狡猾得像个小精灵,眼睛一眨就是一个鬼主意。而她最近颇喜欢做的事情貌似就是捉弄他。

“和尚。”

声音有点甜,让人不寒而栗。

“帮我买点东西呗!”

“买什么?”

“你先说帮不帮?”

“那得看是什么东西。”

嘭——门一下子被海茉关上了。

真的很难说出口啊。

门外那小子又开始咆哮。海茉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模样,只得在手机上打出了“卫生棉”三个字。

良久都没有回信。她看看门外,楼梯间空无一人。

他必定又以为她是在捉弄他吧。

6

九月。

安城的九月已经完全有了秋天的模样。行道树开出繁茂细碎的淡黄色花朵。海茉在安城住了很多年,却总是叫不出那种树的名字。但她喜欢这样的早晨,晨光薄凉却又耀眼,逆着风在这些树下慢吞吞地骑着单车,那些细碎的小花瓣簌簌地落下来。有时候海茉什么都不想,只是享受着阳光与风。

这年的九月,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

富二代不是都有专车接送吗?

很想问一问,却没开口。

确切地说,自从早晨和季修梵在大门口遇见,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季修梵戴着耳机,单脚着地,倚在单车上,像是故意等她似的。海茉骑着车一过来,季修梵就率先骑到了她前面。

谁也没有先开口。

直到进了一中的大门,季修梵忽然甩下一句:“我去老师那报道。”

教室换了新的牌子,三年三班。初三真是个可怕的字眼。听说上一届初三的前辈们连寒假都没得休,更别说什么月假了。真是,为了中考,一个个都在拼老命啊。

海茉刚走到门口,已经听见里面的嘈杂声。原班人马,一个也不少,班主任依然是不苟言笑的老杨,听说数学老师换了人,是鼎鼎有名的胡二南。这让海茉倒吸一口凉气,谁不知道二南老师最不讲情面,据说曾经当着全班的面训斥小考不过关的女生,把女生羞得一个星期没来上学。

海茉她爸虽然是D大数学系的教授,奈何她却没有遗传到家族的这个优异基因。数学,是海茉的软肋啊。

“嗨,美妞儿,我想死你了哟。”海茉进门直奔曾喜歌的座位,这姑娘正捧着崭新的英语教材背单词。

“难怪你大考小考都是第一名,也太用功了吧。同学啊,人生苦短啊!不能让咱们这些美少女的青春埋没在教科书里啊!”海茉学着老杨的口气,语重心长地感叹着。

周围照例想起一片掌声,有人配合着把新发的教材扔到空中。

陈海茉与曾喜歌是老师们津津乐道的两个名字,这两个女孩子的成绩总是并驾齐驱。海茉思维活跃,功课做起来很轻松,甚至丢分的原因往往是因为毛躁。而喜歌则是真的用力,仿佛心里卯着劲,要做到最好。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站在最耀眼的地方,不是吗?自己的人生仿佛一直在PK,她只想比任何人都好。她也会觉得累,却停不住脚。只记得小时候每次拿了全班第一名,妈妈都会高兴地拥抱她。

她只是想要一个拥抱而已。

初一,遇见陈海茉。第一名的神话开始破灭。她蓄满了力量,却打不败海茉。尽管偶尔得胜,心里也知道,海茉是真的聪明。最重要的是,海茉是真的快乐。她羡慕海茉,甚至是愿意靠近她,去感受她的快乐。

“随便翻翻而已啦。”曾喜歌随手合上书,从课桌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海茉:“和我妈去旅游时给你买的。”

是一件陶制品。海茉从小就野,尽管秦舒娅一再想把她培养成擅长琴棋书画的淑女,奈何她没有那个耐性,倒是对和泥巴这样的游戏感兴趣,大一点就跟着D大雕塑系的一个老师学做陶。

“真羡慕你有个那么好的妈。”海茉抱着礼物眉开眼笑。

曾喜歌瞥见海茉校衫里的白色背心带子,微微一笑,小声道:“放了学我陪你去买胸衣吧,我们海茉现在开始是大人啦。”

海茉脸上泛起红晕,却忙不迭地点头。傻笑了好一阵,才巴巴地说出口:“喜歌呀,我觉得你比我妈对我都好。”

这种事该是妈妈为女儿做的吧?

海茉很久以前就渴望那样一件胸衣,有白色的蕾丝边,包裹少女的秘密。可是秦舒娅从来没有发觉海茉的心思,大概在她心里,海茉还只是小孩子,像泥土里的种子,尚未开始生长。

人生有个死党是多么重要的事。

海茉把头放在喜歌的肩膀上蹭来蹭去,像只小哈巴狗似的。喜歌被她弄得好痒,咯咯笑。

曾喜歌的同桌胡腾腾看不过眼:“陈海茉,你和曾喜歌有断袖之癖吗?”

陈海茉故意要恶心胡腾腾,反倒加大音量:“喜歌啊,我好爱你哦。”

真让人头皮发麻。

8

难怪人说秋天的太阳是秋老虎。真热。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大家人困马乏地奔向学校门口的炒冰摊。

“胡腾腾,帮忙买两份炒冰,多加葡萄干和蓝莓。”海茉眼尖,一把抓住胡腾腾的衣角,老板正在做他点的炒冰。

身后一阵嘘声。

喜歌脸红,对海茉说道:“算了,我们去对面的冷饮店买冰粥吧。”

“怕什么,我们又没插队。谁有意见站出来,这是我同学请我吃的好不好。”海茉扯着嗓子在人群里吆喝着,一脸的小无赖,带着些许刁钻古怪的神情。

“陈海茉,就当你小,我们不和你一般见识。”有邻班的女生认出她,揶揄道。

“呵呵,多谢您大人有大量。”海茉笑了两声,拖过喜歌去人群外等着。

天生乐天的女孩子,似乎从来不容易被激怒。

胡腾腾总算排除万难地抱着三个炒冰挤出来,对海茉说道:“大姐,以后这样丢脸的事别找我了。”

“行,明天不找你买炒冰,明天你早点去食堂排队,帮我打一份宫保鸡丁。”

“陈海茉,你脸皮真厚!”胡腾腾咆哮起来。

“一般一般,也就一块砖那么厚。”她笑着吃了一大口炒冰,“唔,一夏天没吃到小老板的炒冰了,真想念这味道啊。”

正说着,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夺走了她手里的炒冰。

季修梵气定神闲地拿起陈海茉用过的勺子,兀自吃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终于发威。

“你的身体应该不能吃凉的。”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比炒冰还冷。

曾喜歌讶异地看了看海茉,他竟然知道她大姨妈……

海茉瞬间反应过来,整个人都石化了。可恶的季修梵,干吗那么吸引眼圈,炒冰店的女生们几乎都听见了他的话。

只有胡腾腾不明所以,一边吃一边关心地问:“陈海茉,你身体不舒服吗?”

海茉几乎是欲盖弥彰地辩解起来:“当……当然,我拉肚子。”

人群里又是一阵小小的惊呼。

她拉肚子这种事,季修梵居然也知道。看着胡腾腾若有所思的眼神,海茉一把扯过季修梵,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对众人道:“其实,论辈分,我是她远房的姑姑。”

季修梵的脸霎时红了,又羞又恼。

哦……众人了悟。

“这种东西能吃吗?”季修梵只吃了一口,便难以忍耐地把炒冰扔进垃圾桶。随后面无表情地把耳机塞进耳朵里,跨上单车,对海茉说:“回家吧,姑姑。”

他叫得那样自然,就像真的似的。

真会演戏啊!面不改色!海茉恨恨地瞪了一眼季修梵,好吧,反正当姑姑也不吃亏,回头好好教训这个死和尚。

“喜歌,我先走了。”她对喜歌挥挥手,一脸无奈。

喜歌恬淡地一笑,又看了看季修梵:“季修梵,明天见。”

“明天见。”

他竟然回应她!

海茉想着明天一定要和喜歌解释清楚,这个连两块钱一碗的炒冰都嫌弃的富二代和自己绝对没有一丁点关系。

9

依然很热。

前面的男生故意放慢了车速。

没有一丝风。

海茉快蹬了两下,“啊”地叫出声。

“姑姑,谁踩到你尾巴了?”季修梵摘下一只耳机,戏谑地看着他。

真是刻薄。真会伪装。谁看得出来这样一个家伙在学校竟显得那样温文尔雅。

她只是突然想起和喜歌约好去买胸衣。被季修梵这样一搅合,她错过了拥有人生中第一件胸衣的机会。

“都怪你!”

看着她一脸斥责的模样,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那小样子真可爱,不是吗?没来由地,打从第一天遇见,就那么喜欢看她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甚至为此,故意找茬去惹恼她。

季修梵十五年寂寞的人生里,总算多了一件有趣的事。像猫和老鼠的游戏一样,乐趣多多。

“和尚,你笑什么?”

季修梵莫名其妙的笑容,令海茉毛骨悚然。

“那个,和尚,你和喜歌以前就认识么?”

“嗯。”

“多说几个字会死啊!”

“数学竞赛的时候。”

“去年?喜歌好厉害,全市的数学竞赛,她拿了第二名,和第一名只有一分之差啊!喜歌回来哭了大半天,她说今年一定要拿第一名。”

“曾喜歌是我见过逻辑思维最强的女生。”真难得,他也会夸奖人。

“当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语气里满是骄傲。

“你们在一起倒是很互补。”

海茉白他一眼。

“可是你竟然也会参加数学竞赛?你有拿名次吗?”

男生大咧咧地笑起来,伸手把海茉的一头短发揉成鸡窝状,又飞快地把书包甩进海茉的车筐。随后,加快车速。待海茉回过神,那个人已经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只有声音回荡在风里:“我去打球,把书包送回我家,谢啦。”10

季家偌大的房子里通常只有周兰溪一个人在。标准的全职主妇,厨房里小火煲着猪骨汤,给花厅的植物浇过水,人悠闲地坐在凉伞下翻着书。

真是优雅的女人,完全不同于秦舒娅,应该从来都不会大声凶季修梵吧。

海茉把书包交给周兰溪,礼貌地和周兰溪道别。

“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我刚烤了起酥面包。听修梵说,你很爱吃这一款。”

“季修梵真是……”海茉窘得很,上次陪季修梵回家取图书证,周兰溪不在家,修梵拿了起酥面包给她吃,太好吃了,她一口气都给吃光了。

“季修梵真是大嘴巴!”周兰溪接过海茉的话,对海茉眨眨眼。

她笑起来,真是,简直是少女状的妈妈。季修梵怎么这么好命,老爸多金也就算了,老妈还这么可爱无敌。

忽然就觉得很亲切。

铺满阳光的家,弥漫着浓浓香气的家,有葱茏花草的家,有少女气息的妈妈。这样的家,是季修梵的。幸福的小孩。

于是留了下来。

吃了起酥面包,弹了会儿钢琴,参观了季修梵的卧室,翻看了他从小到大的照片。一下午的时光,美妙异常。和周兰溪说很多很多的话,包括不曾对自己老妈说过的话,也从肚子里掏了出来。

笑得嘴角都要麻了。

海茉在书架前流连的时候,意外地看到署名陈骁城的几本专业书,不觉微愣。

“哦,你爸的书,我全部都有收藏哦!”周兰溪抽出其中一本。

“他的书太专业了吧?兰姨你大学读的是数学系?”

“完全看不懂,我对数学深恶痛绝。”周兰溪耸耸肩,“那时候大概是十七岁吧,读了很多琼瑶的言情小说,然后喜欢上了来实习的数学老师。”

“我爸吗?”

“呵呵。”周兰溪扫了一眼作者简介,又把书放了回去。

“然后呢?”

“然后陈老师就变成了你爸,我也成了季修梵他妈妈。”周兰溪调皮地眨眨眼。

“还以为会有一段美丽的故事呢!”海茉竟然有点失望。

“海茉,这是我的秘密,不许告诉季修梵那小子。”

“当然。”

两人击掌,像闺蜜一样贴心。

在洗手间照镜子的时候,也会瞬间生出内疚感,和别人的妈妈这样交心,对秦舒娅是不是一种背叛呢?海茉嘟嘟嘴,安慰自己,假如老妈有周兰溪一半的温柔与耐心,她一定也会和她说心事的。

不是背叛,只是多了一个忘年交而已。

海茉对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懂得自我安慰的人,总是更容易快乐起来。正想着,却有人冒冒失失地推门而进。

季修梵这家伙,满身的汗味,正低着头把运动衫从头上扯下来。一抬头,看见海茉,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双手护住自己裸露的胸部。

“你怎么在我家?”

“又没有什么货,挡什么挡。”她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干笑两声,擦着他的身体走了出去。

闪到门外,这才抓狂地挠挠头,囧死了,天知道他怎么突然闯进去。

少年的身体已经不再单薄如男童,大约是经常运动的关系,小块的肌肉已经成型。

胸部和我差不多大呢!真恶心。海茉回想季修梵刚刚的样子,脸颊热起来。

“海茉,你的电话在响。”周兰溪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秦医生又要咆哮了。”海茉看着不停闪烁的秦舒娅的名字,仿佛预感到暴风雨来临。

果不其然。

“陈海茉,放学不回家,你又去哪晃荡了?”

“我在季修梵家,兰姨说……”

话没说完,秦舒娅已提高音调打断她:“两分钟之内,回家。”

本来是打算吃了晚饭再走的,周兰溪已经热情地邀请过她。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真是有诱惑力。现在只有咽咽口水的份儿了。

两分钟自然跑不回家。

乌云密布。海茉太熟悉秦舒娅脸上的这种天气了。

“你呀,越来越野了!女孩子家家,随随便便就跑别人家里算怎么回事?”秦舒娅阴着一张脸,把饭菜端上桌。

陈骁城早就回来了,正坐在桌边看报纸。看见女儿求助的眼神,咳了两声,对妻子说道:“别说了,快吃吧,回头我还要给海茉看看初三数学的要点呢。”

一句话就奏效。秦舒娅给海茉舀了碗汤,终于放低了声调:“初三了,得好好学了,数学教授的女儿学不好数学,说出去多让人笑话。”秦舒雅顿了顿,“别总往有钱人家跑,别人会说你贪慕虚荣。”

“兰姨人很好,我们挺谈得来的。”

“嗯,周兰溪的性情不错,多和她接触接触,你也能学得稳当一点。”陈骁城插言。

秦舒娅把筷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放,嗔怪地看了陈骁城一样。一个人教训孩子的时候,另一个人却跟着唱反调,这样能教好孩子吗?

海茉闷头吃饭,心里却忽然想,假如当年周兰溪真的和陈骁城有故事,那么她会不会变成周兰溪的女儿呢?想想,倒是挺幸福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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